裴豫川通身气场已是冰消雪融,清冷不再,柔和得好似一汪温泉眼。
他嘴角全程翘起,一刻也没坠下来过:
“岳父、岳母言重了!若不是岳父仁爱严慈、岳母温柔娴雅,怎能将阮阮教的这样出类拔萃。”
“能娶到阮阮,与您们结为亲家,才是我的荣幸!”
“喜不自胜的也是我,还望岳父、岳母不嫌弃我的木讷愚钝。”
一通马屁拍得宋之杭二人乐得找不到北。
听得宋安歌暗暗咋舌。
裴豫川喜不自胜?还木讷愚钝!
举国上下怕是再找不出比他更冷静自持、更风趣睿智的男人了!
他想取悦谁,就没有一个不成的。
宋安业大着胆子用胳膊肘怼了怼他,再不见一贯清儒的风姿:
“哈哈哈!能有国师大人当我妹夫,爹!娘!我出息了啊!”
“来,提前叫声大哥给我听听!”
裴豫川被冷不丁怼得身形一晃,好险没站稳,幸亏被宋安歌扶了一把。
他抿了抿唇,薄白的面上染了芳菲,和宋安歌牵在一起的手心都沁出汗。
就在她想出声解围时,他深吸了一口气,低声道:
“。。。。。。大哥。”
“嗳!再叫一声,大声些!”宋安业高兴得手舞足蹈,拉拽裴豫川的动作揉皱了对方一向整洁不苟的衣袖。
她蓦地想起他拒绝天家亲近的模样,正等着看宋安业笑话。
哪成想,裴豫川不仅没有躲开,反而依言,大声喊了句:
“大哥!!!”
尾声嘹亮到破了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