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不知道掌印太监仇宴鸩只跪天家,不跪臣子,就连见到王公贵族也是颔首即可,谁不看在天家的份上给他三分薄面,谁也不敢让他跪啊!
裴豫川竟要他当众下跪,这不是在狠狠打他的脸么!
赵蒙战几人纷纷对视一眼,都假模假样的装落水,摔落桥下就开始装死,谁也不敢看仇宴鸩受辱的画面。
仇宴鸩一口气分了三次吸上来,才平复了急促的呼吸,随即双膝跪地:
“自然当得!奴才仇宴鸩,见过国师大人,您贵安!”
而后三叩九拜,将礼做了全。
宋安歌和玉渊就站在裴豫川身边,对方这一拜,等同于向他们二人也叩首磕头了。
玉渊环着臂膀,笑得得意洋洋:
“这才有个奴才样嘛。”
“方才那架势,我还以为天家来了呢!原来只是狐假虎威呢!哎呀?他还瞪我,大人们是小的说错了什么么?”
“你有什么好得意的!”仇宴鸩虽是跪着,仍气势十足的呛了玉渊一句。
玉渊动作夸张的半捂着嘴,阴阳怪气道:
“你该不会嫉妒我呢吧。”
“嫉妒我有宋大人和国师大人两位大人护着!啧啧啧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!”仇宴鸩面色铁青,锦衣袖口被捏皱,牙关咬的‘咯咯’作响。
“仇掌印,未得主子允许,擅自搭话,当如何?”裴豫川一边撕了衣服帮宋安歌重新包扎手掌,一边淡声问道。
仇宴鸩不得不闭嘴,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:
“掌嘴。”
“仇掌印还在等什么?”裴豫川戏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