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蒙战一把薅住那小厮的衣领,粗声粗气道:
“又怎么了?又怎么了!!”
那小厮被提溜着,说话更是上气不接下气,磕巴道:
“大少爷的寝殿!塌了,大少爷喝了酒,人正在里面休息,眼下恐怕、恐怕!”
赵蒙战闻言瞬地松开小厮。
他踉跄了几步,又猛然暴起,给了小厮几个嘴巴:
“你胡说!你竟敢咒主子!!”
“来人,给我把他吊起来打——!”
说着,竟没站住,一下子栽倒在地上,却没一个人敢上去搀扶,生怕触了赵蒙战的霉头。
他瘫坐了好一会,才手脚并用爬起来,揪住方才报信的小厮,声嘶力竭道:
“大公子!他救出来没?”
小厮肿着嘴脸,一边哭一边摇头,半句话也不敢再说。
赵蒙战松了手,饱满的两颊瞬时凹陷下去,浑浊的老目里,有濡湿的泪光在闪烁。
看得宋安歌恶寒阵阵,能把亲女儿送去给太监玩,能踩着那么多忠肝义胆战士们骨血往上爬的人,也会为儿子遇害而流泪么?
正当她腹诽时,赵蒙战目光一狠,攥拳咬牙,道:
“是不是赵某跳下去,我的儿子就能免除血光之灾?”
“若真如此,赵某这就跳,不仅我跳,其余人也跟着一块跳,都在里头泡着除阴气!”
“赵某就信你这一次!”
说着便招呼家丁往冰湖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