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玉渊故作龇牙咧嘴时,她正色道:
“兰妈妈,劳烦你带我去一趟,我倒要好好问问她,究竟为何要污蔑他。”
兰婆子闻言一点头,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。
宋安歌行至客房时,还能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啜泣与辱骂声:
“什么狗屁国师!明明就是个妖言惑众的奸臣!”
“你们都被他骗了!他分明是邪门歪道,残害无辜百姓,老身就算豁出去这条命,也要告他!为我儿媳、孙女做主!”
声音虽然虚弱,却气势不减,怒意不似装出来。
看来这中间或许掺杂了什么隐情。
她敛了思绪,兰婆子在身前清了两下嗓子,声音不怒自威:
“吵嚷什么,我家大小姐有话要问你。”
那老太太猝然闭嘴。
兰婆子让开身子,宋安歌上前,探究的目光扫过那张饱经风霜的面庞,轻声道:
“老人家,我知道你为何被打,却还是救了你。”
“因为我相信,凡事总有缘由,你若信得过我,便与我说一说,兴许我能帮到你。”
宋安歌落落大方的坐到那老太太面前,整个人沉静得若一汪碧波,喜愠皆不行于色。
许是被她的状态感染,那老太太激动的面色渐趋平静,仿佛要将余生之力都呼出去般叹了深长的一口气:
“还未曾向小姐您道谢,若无您,老婆子我不被那些贼子打死,也要被冻死在冰天雪地里。”
“更遑论能醒来,替那些孩子们伸冤诉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