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个破烂箱子装着半旧不新的头面首饰,以及两只死大雁,施舍般扔在门口,将她家所有人的尊严踩进泥里,成为京城的笑柄。
宋安歌心里一直被这个郁结堵着,每每想起,钝痛让她彻夜难眠。
“好!”手掌一紧,她的思绪被拽回来,是裴豫川握住了她,笃定的回答她。
这一声回应宛若一把凿子,把封闭着她黑暗破开一条缝,万丈光芒映亮在她脸上、身上、心上!
此事尘埃落定,宋安歌一行人重新回到饭厅,吃饭时有说有笑,共同庆祝这个最隆重的节日。
饭桌上,玉渊时不时阴阳怪气一句:
“国师大人可真听话,小女说下聘,您还真下了?”
裴豫川面色如冰,却眼底含笑,他端起一杯酒,遥遥敬了玉渊一杯:
“本座想不周到的地方,多亏阿鸢姑娘了。”
“若不是得你指点,本座怎么这么快就得偿所愿,本座敬你!”
他难得没有呛回去,还接住了对方的话头,玉渊又怔住了,随后幽幽叹了口气,怅然举起了酒杯:
“就一杯?未免小气了些!”
裴豫川嗤笑一声,自顾自的倒满一杯,道:
“本座怕你不胜酒力,丢人现眼。”
玉渊端起酒杯,一仰脖喝下去,瓷白的脸腾起两片红晕,看上去英气又妩媚。
一同喝起酒的还有宋安业,他似是看明白了什么,自嘲的端起了酒杯,气势不比那两人弱到哪去,较劲道:
“既然您与家妹即将定亲,那么也算我的半个妹夫了,今日,我就先替阮阮会会你!”
“阿鸢妹子,他一个人定喝不过咱俩,一起弄他!”
“好嘞~宋哥哥!”
裴豫川捏着酒杯,视线在宋安业和玉渊之间来回扫动,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,道:
“既然大哥已认下我这个妹夫,那么就唤我名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