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渊轻手轻脚站起来,掏出个小瓶子,递给裴豫川,口型说着:
“给她闻一闻,保管什么动静都不会吵醒她。”
裴豫川打开后瓶子后,并未直接放到宋安歌鼻间,而是自己先轻轻一嗅,才松了眉宇,依言照做,将宋安歌扶着躺在床上,细心盖了一层又一层。
两人心照不宣的回到一开始的位置。
玉渊垫了床被子,坐在榻边的地上,胳膊垫在脑后靠着床榻。
裴豫川则坐在窗户旁的凳子上,斜倚着桌子。
前半夜相安无事,可刚入丑时,还是有些不太平的动静。
一只线香穿透窗纸,散发着诡异甜腻的幽香。
裴豫川离门窗最近,率先察觉到了,他屏息凝神,指尖一弹,一道劲风将线香熄灭,隔着一扇窗户,屋外的人毫无察觉。
几息之后,门扉传出几声细微的响动:
‘咯吱咯吱’
裴豫川迈着特殊的步子,隐在黑暗中,墨瞳注视着一点点被撬开的门栓。
一伙蒙面人轻着手脚钻进来,几乎每个人手中都有森寒的光泽一闪而过。
他们紧盯着内室的床榻,并未注意身后的房门被人轻轻阖上,连门栓都被上好。
裴豫川如同鬼魅窜过他们身边,以掌心撂倒数人后,为首的蒙面人终于反应过来,挥刀砍向他,被他灵巧躲过的同时,一脚横踹在对方腰腹。
那蒙面人闷哼一声,踉跄倒退了几步,并未倒下,接着这几步更加接近床榻,他从脚踝处抽出个什么,正欲翻身扎向低头闭眼的玉渊,却被裴豫川击中后脑,昏死过去。
此刻,玉渊睁开眼,鄙夷扫了眼满地的蒙面人,不耐踢开离他最近的蒙面人:
“弄死得了,何必这么费劲。”
裴豫川掏出张帕子擦擦掌上不存在的污渍,淡声道:
“自有律法惩处他们。”
“阮阮也不喜血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