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安歌看得眼眶一热,却在瞧见他微不可查的摇头时,抿紧了嘴唇,没有再出言一句。
他对天家的不悦视若无物,继续道:
“不若就按宋副史的想法,弹奏令人说真话的曲子,一验便知。”
宋安歌的脸色由着他的几句话,一阵红一阵白。
喜他回护自己,惊自己可真不会什么让人吐真话的曲子,这一弹出来,可不得露馅了么!
裴豫川清冷的眼底弥漫上一层笑意,欣赏完她的窘迫后,才温声道:
“由本座来弹。”
此话一出,满堂宾客皆是哗然,当即就有老态龙钟的肱股之臣,激动道:
“不可啊!国师大人!”
“您每每奏曲,只为上达天听,为国祈福,怎能!求您收回成命!”
天家也立即表态,沉了面色道:
“的确不可!”
“不如。。。。。。就让宋副史弹吧,左不过都是你教的,都一样,都一样啊!”
裴豫川幽邃的眼神缓缓扫视着所有人,极为缓慢的摇头道:
“本座的为人,你们自是知道的。”
“只能由本座弹奏此曲,才能令所有人信服。”
天家的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墨来,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,只得让步:
“好吧,那便由你来弹。”
“还望国师您弹快些,别延误了祈福的时辰。”
裴豫川低缓的声线划过大殿:
“弹快了,便会令其痛苦万分、呕吐不止,陛下可舍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