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。。。。。。何事?”
那名小太监把身体埋得更低了,抖着嗓音说道:
“陛、陛下要奴才问您,等下可否一起共讨年夜晚宴的祈福事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若您身体不适,奴才这就去回了陛下,您只管好好休息!其他的,一概有奴才为您顶着!”
裴豫川接过宋安歌递过来的手帕,擦拭掉唇边的血迹,肃穆着一双漆瞳,道:
“无妨,你且去回了陛下,申时三刻本座在乾元偏殿恭候。”
“退下吧。”
小太监利落爬起来,弓着身子一步步倒退出去,直至走到门口处,低着脑袋转身就走了,整个过程都不敢贸然抬头看裴豫川,恭敬异常。
看得宋安歌暗暗咂舌,感叹道:
“没想到你在这里也这么有威望,连这种小太监都愿意为你请命!”
裴豫川微微侧头,看向她时,古井无波的眸子里染着一抹疲倦:
“福兮祸之所伏,这并非是什么好事。”
“他们只不过在这寂寞深宫中,寄托了几分不真实的希望在我身上。”
侍童手脚麻利的收拾着局面,他则是轻点了点矮桌上的书,问道:
“看得如何了?”
他还是那副沉稳模样,并未出言斥责什么,仿佛方才被气到吐血的不是他。
宋安歌抿紧了唇线,心头突兀涌起一股自责。
或许,她不应该用这种方式逼一个脸皮薄的人。
她没有立刻回答裴豫川,而是俯身拿了一颗蒲桃,把皮细致的剥开,将果肉抵在一脸讶然的他的唇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