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亦紧靠着他,防备着随时可能暴起的玉渊。
正当宋安歌以为,他们会陷入一场恶斗时,玉渊却哑着嗓音,摆手道了句:
“放他们走。”
宋安歌惊愕了几瞬。
那些侍从闻言也面面相觑,最终谁也没多说一句话,默默让出一条狭窄的通路。
裴豫川只是淡漠而矜贵地看了他一眼,冷冽的嗓音再度响起:
“你惹哭她的事,本座自会找你做个了断。”
玉渊自嘲的扯了扯嘴角,目光沉痛的定在某处,哼出一句:
“玉渊随时恭候。。。。。。国师您的大驾光临!”
裴豫川冷哼一声,并未带着她从那条通路走过,而是弯腰抱起她,从二楼护栏上一跃而起,再稳稳落地,扬长而去。
宋安歌抓紧了他的衣襟,将头埋进他的项间。
即便已经走出江月楼的大门,仍难以置信,那样偏执阴翳、性格古怪的一个人,就这么轻易放了他们,放了她。
裴豫川停下来,偏着头,嗓音低柔道:
“已经没事了,放心。”
她用鼻子亲昵得蹭了蹭对方的脖子,感觉到他浑身一僵,呼吸都乱了几分时,才坏笑着停下来,道:
“我才没那么脆弱呢,我只是好奇。。。。。。你怎么每次都来的那样及时,就跟从天而降似的。”
“你看我私会外男,不生气么?”
裴豫川将她放下,抬手摸了摸她的头,眼角微微垂下时,有悲悯的意味:
“你都说我能掐会算,自然是算准了你要落难。”
“阮阮做事有分寸,我信你。只不过。。。。。。你看起来更生气些。”
他说着,理了理她略凌乱的刘海,动作熟稔而轻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