届时她家只会百口莫辩。
那么到时候,谁为她、为她们家据理力争,都会与整个朝堂背道而驰,被一杆子打下水不说,还会落得个乱臣贼子的谋逆骂名。
她抬眼看了看裴豫川,无尽的后怕与恶寒蔓延开来,喉中如硬物哽滞,发声艰难:
“。。。。。。是姜齐光。”
她大胆的将自己的推测说出口:
“我们全都失了势,便没谁再能阻拦他成为储君,甚至能直接登基为天。这件事最能获利的就是他,也只可能是他!”
幸亏!幸亏父亲他们被玉渊转移到了地宫!。
一定是他发现了什么,才不动声色的遏制了这场灾祸!
裴豫川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,安抚着她突突狂跳的太阳穴。
如山涧落泉般清冷的嗓音在她上方响起:
“所以,我说你没看错人。”
“不然就凭他多次轻薄于你,我又怎会留他到如今。”
他轻叹了一口气,字里行间颇有几分怨念:
“他是幼稚了些,到底不会真害你,能成为除我以外,你的第二张王牌。”
这话听着,公正却难掩酸涩。
宋安歌坐直身子,将裴豫川拥住,额头抵住对方,直视着那双幽邃的潭水,俏皮道:
“所以。。。。。。你这是在为他平反么?”
裴豫川错开眼神,落寞的望向别处,明明一言不发,整个人却莫名得委屈起来。
宋安歌心下一片酸软,觉得这样的他快迷死自己了。
她用手捏住裴豫川硬朗雪白的下巴,迫使他看着自己,打趣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