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幼时,我随先国师一同前来,便记下了你院落的位置。”
“你好生休息吧,我走了。”
说罢,他一甩袖子,就要离开,却被宋安歌眼疾手快拽了个踉跄。
她被那句‘我走了’刺得心头一痛,从他背后将其抱住,顶着面颊上火烧火燎的热度,含糊不清道了一句:
“以后,你也可以来的,见你一次可太不容易了。”
“晚安,裴琰。”
她说完飞快转身跑回了房间,一把将门掩上时,眼角的余光还能瞥见那抹月白的身影,还伫立在花园当中,正回身凝望过来。
宋安歌靠在门扉上,按住胸口,试图平息狂跳不止的心脏。
以前也不是没对裴豫川表达过情意,怎么这次情绪如此激动呢?
她费解不已,但也没过多思考,只靠门静坐了平复着心情,便喊来丫鬟伺候她沐浴更衣。
洗漱一番后,她躺倒在床上,于脑中复盘着今日望花楼的火灾,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,索性父亲他们都安然无恙,只能强迫自己就当那是一场意外,别再多想。
今儿个又是极为折腾的一天,宋安歌没过多会儿便陷入沉睡。
瞬息间,她榻前又站了一个身影。
玉渊伸出被丝绸手套包覆的大掌,朝着宋安歌的脸上抚去,他骤然腕上一僵,怎么也没能把手落上去。
他低头瞧见腕子上不知何时被缠上的丝线,顺着丝线看过去,是目光冷冽的裴豫川站在门口,无声的用眼神警告着他。
裴豫川面色不善的用两指缠绕抵着丝线,一副只要玉渊还想出手,就要勒断那腕子的狠绝。
玉渊见状,毫不在意的勾唇轻笑着,指尖一动,在腕上轻轻拨弄了两下,丝线便齐齐崩断,他指了指窗外,用口型说道:
敢不敢去外面打?
还不待裴豫川回应,便先一步从窗户闪身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