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鸢的声音逐渐低哑,带着隐隐的鼻音。
当宋安歌终于睡足,从梦中醒来时,她眯着眼舒服地伸了个懒腰,换了更惬意的姿势窝着。
这一觉她睡得相当安稳,还梦到了裴豫川为自己献舞,简直好不快活!
一道阴柔暗哑的嗓音幽幽从她头顶响起:
“别动了。。。。。。”
吓得宋安歌瞬间清醒,鼻息间尽是陌生的气息,她推开面前的胸膛猛地坐起来,发现自己刚才就躺在阿鸢的怀里!
阿鸢的手臂弯曲着,上面还有被她枕出的褶皱,对方的长臂搭在她腰间,随着阿鸢不满的皱眉,用力一勾,将她重新揽进怀里。
阿鸢用下巴蹭了蹭宋安歌,迷糊道:
“再睡一会儿,昨儿个。。。。。。可真要被你折腾死了。”
这话说得。。。。。。
饶是宋安歌知道阿鸢是个女子,听完脸上都一臊。
她推开阿鸢的手臂,再度坐起来,从头上掉下个半湿的帕子。
那股难受的眩晕感彻底不见了,浑身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清爽感。
她看到马车的顶棚是自己的飞蝶扑花大氅,以及喜桃额上搭着的湿布,瞬间明白这都是阿鸢做的,怪不得她这么疲惫不堪,对方肯定照顾了自己和喜桃一整晚。
宋安歌轻手轻脚帮阿鸢盖好被子,才下了马车。
一出来,她就看到马车旁边有个火堆,未烧完的矮桌腿还散发着温热,一旁窝着的马身上竟还盖着一床被子。
看得宋安歌心下一软,突然觉得阿鸢心肠可真好。
她收回视线,快步走进一处矮灌木,蹲下出恭,通过这个刁钻的角度,她看到不远处密林里竟也有一队人马,对方身上都配着刀剑,个个目光凶狠,身上还带着伤,看起来很是很不好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