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终于又恢复成之前那个小怂包了。
宋安歌接过擦脸巾,温热的巾布敷在面上,瞬间驱走所有的疲惫,看来这热水也是裴豫川提前准备好的,他怎么这么好呢!
她美滋滋的在脸上略微擦了擦,便站了起来:
“好了!”
裴豫川深深看了她一眼,上前帮她把弄乱的刘海整理好,又帮她把大氅带子系好,才堪堪挪开视线,说道:
“走吧。”
宋安歌看着被挂在屏风上的月白色大氅,出声道:
“等一下。”
她走过去,拿过那件大氅,垫着脚给裴豫川披上,在他沉静的注视下,将带子打了个完美蝴蝶结,又主动牵住他垂着的手:
“好了!外面天寒地冻的,可不能冻坏了你,我还指望你给我撑腰呢!”
裴豫川轻轻挣了挣,反被宋安歌更用力的握着,他偏过头,清了清嗓子:
“咳咳。。。。。。好。”
说罢,他单手推开木门,牵着她往议事厅走去。
待他俩走到地方时,议事厅早已坐满了人,就连她爹与兄长都端坐在位置上。
她刚要松开手向众人行礼,却被裴豫川紧紧回握住,又瞬地被放开了。
后者只淡淡瞥了她一眼,便冷着一张脸走向正中的上座。
站在一旁的刘开连忙对着裴豫川恭敬一抱拳:
“在下诏狱镇抚司刘开,见过国师大人!”
裴豫川点头,淡声道:
“不必多礼,你照常办案,本座听着便可。”
宋安歌却心下了然,他肯定又闹别扭了,但当着这么多人,又是这么个严肃的场面,她实在不好明目张胆的哄他,只当自己没注意似的,落落大方的行礼问安道:
“小女宋安歌见过诸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