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老太太下手可不轻,砸得她当时就站不住了,跪在了地上吐了口血,胸中鼓动如雷,那颗心脏猛烈跳动起来,仿佛要从她嘴里蹦出来似的。
这架势,吓得喜桃失声尖叫。
宋安歌咬着牙,勉强稳住身子,怒视着盛气凌人的老妇人。
还不等她对峙,身后就传来了另一个矫揉造作的声音。
“哎呦!老太君,安安现在还躺着呢,您可别先气坏了身子骨,消消气。”
“眼下罪魁祸首已经带过来了,咱们这么多人都在呢,也不怕她跑了,等下诏狱的官差就来了,把她擒住便是了!”
那人说罢,便扶着佘老太君回座位,又亲自给人家倒了杯茶,十分殷切。
宋安歌皱着眉,这人她可认得,是何婉怡的母亲。
她哪里是担心老太君的身体,分明是怕老太君一怒之下,真把人打死在何府中,事情就麻烦了。
宋安歌忍着剧痛,将身子站得笔挺,直视着上座的佘太君:
“老太君,小女承认此前是与李小姐有过冲突,可您口口声声说我害她,难不成我一那一巴掌把她打成残废了么?!”
“您若真想替您孙女讨个公道,就该坚持在这,和我把事情说开,别不明不白成了别人的枪口!连累您孙女也成了枉死鬼!”
“小女行事光明磊落,做过便是做过,没做过的也由不得别人冤了我!老太君,您若是走了,等于冤死了我和李瑜笙两个人啊!”
佘老太君怒意汹涌的眼神在宋安歌的逼视下渐趋理性,她一把挥开何府夫人的搀扶,自顾自地坐回去,道:
“老身问你,为何要推安安落水?”
宋安歌如实回答:“小女从未做过此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