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失去过,才知道能得到母亲教诲,是件弥足珍贵的事,何况他还是差点再度失去。
“你这混账、”打小就认错认得快,打都没法打太多下,毕竟都认错了不是?
谢母只好看回明悠身上,见她衣襟完整,只是有几处皱巴,这才放了心,“龚姑姑呢?”
不对呀,她没能盯着!龚姑姑来自宫中,肯定盯得更严才对,怎能让好大儿这么占便宜?
“娘先坐下来,别着了凉。”明悠把人扶回床榻上,又给盖了被子,才高兴的喊道,“适风!快去把两位先生请过来!娘醒了!娘醒了——”
早就避远了的适风闻声赶来,果然看见夫人已经是坐着的了!当即往院子跑回去,“乌先生!文先生!夫人醒了——”
“来了来了!”乌先生第一个到!第一个把的脉!
而后,他还问了不少问题,还查看了谢母的瞳仁,复又把了一下脉。
谢安和明悠看得有些紧张,好在乌先生已经宣布,“很好!恢复得很好!没甚问题了!就是昏睡期间一直吃的流食,可能肠胃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,近来会食欲不振,消化不良。”
“这都不是大问题,我来看看。”文先生接了手的诊断起来,调养身体他在行,很快就写出了针对谢母恢复的疗养方子,叫邵秋去安排煎熬过来了。
谢母这才晓得,她其实昏睡了好几个月!
“可以试着走走,可能起初会有些双脚无力、”
“不会。”谢安笃定,“娘刚才走过了,箭步有风,打人也很有气力。”
文先生愣了一下,乌先生就拍大腿道,“你脸上这个五指印,就是你娘打的?好!打得好!我老早就想打你了!”当初把他整去西北没日没夜赶路的仇,他还记着呢!
谢母是认得文先生的,乌先生倒是第一次见,“这次有劳两位先生尽心尽力了,感激不尽。”
“欸!也没多有劳,是长公主出了大气力!好了,我要去练功了,你们慢慢聊!”乌先生已从明悠那儿耍赖学来了一套拳法,正打得起劲呢。
文先生无奈摇头,等他走了,才问明悠,“殿下,您这、真的不要紧么?若实在不能外传,直接拒绝也没什么,他也就气两天便好了。”
“没事,这套拳法我还教过福安和李家姑娘,等他打成气候再说,我可是打了十八年才开始练的内功。”
文先生便听懂了,没再多言,又嘱咐了些谢母恢复时,需要注意之处,随即也离开了,没打扰一家三口的难得团聚。
三人相顾无言了好一会,谢母才伸手摸上儿子的脸,“疼吗?”
“疼。”谢安是真疼,“您可真没省气力。”
“那你是不是该打?”谢母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