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安仔细聆听着,而后缓缓闭上眼,修指却无意识的扣着拍子,及至明悠收手,他才点了点头,“见长没有,但好歹没退步,于你而言,不错了。”
自辍学以来,明悠一直很忙,在谢安推算里,她估计再没拿起过琴,还能保持在宫中学琴时的水平,确实算不错。
明悠也觉得还可以,又叹道:“可惜我在清豫斋的学业都没完成,日后估计还是个不学无术的长公主。”
谢安眼尾一弯,眉宇都染了笑意,“不怕,你有个学富五车的夫君,你不需要学了。”
明悠愕然,“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,你老敦促我学习来着!你变了!”
“那是以前。”谢安朝她伸手,握住她粉荷似的的柔夷,“以前你可没有我这个夫君,我还只是你的老师,现在能一样么?”
“徇私?”明悠反问。
“嗯。”谢安认了,“徇私,不想学就不学了,没甚影响。”
“那我以后不是还要去国子监授课,自己都没毕业,可不太好吧!”
“不重要,你会的本就不是这些,你讲你那些稀奇古怪的见识即可。”
“你可不要太双标!”明悠好笑的望着外头,“休息一下,就地扎营吧,一直这么赶,娘也会累的。”
天色已黑,谢安颔首,“好。”
“适风。”明悠刚叫了声,适风就探头道,“听到了听到了,这就传下去。”
吃了一天干粮,适风早就难受了,他还打算去打野鸡!野鸡的鸡腿必须是他的!
一行人选了个避风开阔之地,扎营生火,很快就把寂夜点出了烟火气。
明悠用适风打的野鸡,熬了些鸡粥,还另起了一份熬得特别烂糊,好给谢母喂食。
因着明悠没带贴身侍女,谢安便把侍女的活都包揽了,给她擦脸、通发,就差更衣了。
谢母的擦脸、通发也是他在做,脚也是他洗的,明悠眼尖的发现,“你还会按摩穴位啊?”
“略懂。”谢安给谢母通完腿上的经络后,还看向明悠,“你也泡一泡?”
明悠讶然,“你给我泡!?”
谢安没接话,只叫适风去换了盆热水了。
等热水真端上来了,明悠倒不好意思了,“我自己来就行!”
还挽着袖子的谢安,却朝她脚下捉来,“上回也捏过了,羞什么?”
上回,自然是明悠光脚奔向他时,明悠还有些扭捏,“那也不一样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