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愿干看着明悠被算计得嫁入宫中,来日发现真相时,痛不欲生。
其他的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,他也有自己的职责和抱负,不愿辜负。
……
翌日,立马于东胜街末的谢安,没等到明悠相送,公主府也没人前来。
谢安微微蹙眉,船夫已在委婉催促,李晔亦道:“走吧,殿下许是起晚了,到底是累了。”
“嗯。”谢安垂眸下了马,却还是在要上船时,往已起了烟火气息的繁华街巷望去。
尽管有猜到,赵见深的作为,会让“胆小”的明悠立即缩回去!她总是“惜命”的,或者说,善于明哲保身,何况对象是他,而非萧回。
然而,在明确看到她的“选择”时,他还是难以保持住平和,明明知道在尚未成事前,确实不该再刺激新帝;明明知道,如他们这样的人处事,就当如此周全。
可她,从来都是他的周全之外;
他也盼着,自己能是她的理智之外;
她说他恋爱脑,真真是一点没错,而她不是。
『你这心,还真狠,就算不来,不能跟我说一声?』
躺在公主府床榻上的明悠,看着谢安发来的“指责”,轻轻一笑。
是啊,她就是这么的狠,不然、她怕藏不住,这事太大了,她对自己的演技没信心。
想着怎么回比较妥帖的明悠,却听见一道嘹亮的鹰鸣声,她立即坐了起来,“海东青!”
“唳——”鹰中之王海东青,再次抵京而来!
上一次,它去的是冠军侯府!这一次,它降入公主府。
上一次,没什么人留意到它;这一次,不少人关注了它。
不过巨鹰离开后,也没见长公主府有什么动静,明悠按计划去了皇陵,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南州,那个时候的谢安早已抵达天津港,日夜忙碌起来。
京中关于明悠的所有消息,则没漏下半分的!全记成密信,发至谢安跟前,让他哪怕人在天津港,也能知道她每日的作为,晓得她还回清豫斋上课了,也私下见过赵见深。
“一点都不老实。”谢安边看边叹,又看了提亲的进展,确定张正这头一切顺利,才稍稍安心,这回就算她要反悔,他也不会叫她如愿。
适风倒有些担心,“您这样自顾自安排,就不怕殿下直接翻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