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恹恹谢师,一枪毙之。
“……”|||
满头虚汗的赵清风只觉得腿软!若方才迎这两位时,他没那么谦逊,忠顺王的下场是否就是他的结局?
好在陈同山早早来信说过,这两位不是简单的人物,决不可与之为敌,否则、
赵清风忍不住在想!方才瞥见的马车内一幕,是不是其实也是个坑,他若是敢跳出来指责什么,估计也被发难了?
不敢想又忍不住想下去的赵清风,还是被谢安的温和问候叫回魂的,“赵指挥使怎么了,吓到了?”
“没有!”赵清风坚定道,“末将只是震惊!万万没想到忠顺王竟是西凉余孽!居然还暗地里勾结吐蕃!末将眼瞎,实在惭愧!”
“你眼力确实不太好,伯爷亦然,不过也能理解,你们毕竟分身乏术,西北的边防线实在太长了,本宫若没亲自来这一遭,都不晓得西北这么大!
本宫那马车,指挥使也看见了吧,它可和一般的马车不一样,日行二百里轻轻松松,从陕西行都司到你这儿,硬是颠了半月,真大啊、天气也忒多变。”
似在聊家常的明悠,若不是还在用帕子抹去薄剑上,并不存在的血迹,那可真真是和最初的柔和没啥两样。
然而,这分明就是个刽子手似的蛇蝎女子!
很多人的心都还在抽搐着,忠顺王府上下更是无一人再敢动。
赵清风却不得不接话道,“末将羞愧!”
“好啦,本宫虽是江湖中人,眼里容不得沙子,嫉恶如仇!但也不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,赵指挥使心中有大明百姓,本宫是知道的,不必紧张,你啊!和你那个两个傻逼弟弟不一样。”
“末将愧不敢当!”赵清风心里苦!难道这位要树他起来和伯爷、世子敌对?
明悠却似笑非笑道,“大丈夫当有所当,尤其是一卫指挥使!若不敢当、”
“末将敢当!”赵清流咬牙道,他知道明悠的意思,也敏锐直觉到,这也许是一个机遇!
一个让他摆脱无论多么优秀都必须被世子压一筹、绝不可比之强稍许的庶子命运!
哪怕他从无争强之心,否则他何须避到哈密来?他只是想好好治理哈密,依然不可以。
哈密可以被世子收服,但不能是他!任何时候,伯爷都不允许庶子有一丝表现机会。
“很好!这才是大明武将当有的气概!如冠军侯,任他鞑靼、瓦剌再强,又如何?两进两出狼居胥山,如入无人之地!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蛮夷之地,理当受我大明洗礼!
我大明以礼待之!他们不识好歹,我们就该用仁德教化他们!叫他们知道,大明不可侵!战争更不可乱起!”明悠以忠顺王的脑袋,发表了她将一统西、北的“仁德宣言”。
谢安都听得长眉轻抽,他从来不知道,这丫头还有如此调皮的一面,但说得可真好,深得他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