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!”
立即进来的长恒,身上倒无寒意,让邵秋这个大夫颇为满意。
别看这是夏日,深夜的荒原仍然沁凉!长恒显然是先用内力散过寒意,才进来的。
“给我母亲去封信,就说我要娶妻,请她先操办。”
“啊?”
长恒自诩承受力还算不错,都被整个了失态!
适风更是呆不住的从外头钻入,“您要娶谁?!”
“还能有谁?”谢安眼尾上扬,“我就是死了,也是她亡夫。”
适风:“……”
长恒:“!”
“您、倒也不必如此吧?”邵秋实在没忍住。
“必须如此,否则我岂不是亏了?”
谢安自问从不是什么好人,没道理只奉献不索取。
“那人家长公主未必肯嫁。”适风戳刀子道!
谢安盯了他一眼,“你可以出去了。”
他当然知道她心意,可真到了临死前,可由不得她了。
当然了,不到最后一刻,他也不会“认输”,总得钓她自己要嫁。
无论如何,这枚解药,大概率把她的心结解了些许,接下来么、
“回城后,无论任何时候,长公主的信,不要递到我跟前,我也不见她。”
打断“端足”姿态的谢安,一则是给自己一点恢复的时间,文先生的药虽有“神效”,仍叫他难受得状态极差,得养养;二则上赶着的,她不买账。
“天工坊的册子造快点。”谢安知道明悠所喜,已心有策略。
可他不知,在毡帐内枯坐了小半夜的明悠,已起身走了出来。
她望着南边,同样做出了一个决定,她不能和谢安掰了。
「你自己先要试的,可由不得你说不试,就不试了。」
哪怕这一遭,她确实做得有些不地道,可他从前不地道的地方也不少!
最要紧的是,都到这一步了,不把谢安搞上手!她岂不是白被他搅弄这么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