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该一直跟着谢安,不去亦集乃的长恒,临了还是被谢安出尔反尔的偷塞进队伍里。
此去往返,他倒是看得真切,这次的解药,于情出发,还真得给冠军侯,否则长公主怕是真得被冠军侯尚了。
可如此一来,少主这边……
长恒是不懂,如此简单的抉择,少主为何选情,而不要命,根本不值得!
但主子的抉择,容不得他多言,他只能请问道,“少主后续有何计划?”
计划么,自然是有的,谢安和缓问来,“让你给瓦剌王庭送的信,送否?”
“送了,预计一两月内会有消息。”
“好,这一两月便先把西北料理了。”
谢安原想等京城有定局,再着手整治西北。
现在么,他没什么时间了,在离开前,总得把西北洗一遍。
无论来日是否还是赵忠义接盘,西北都不能背刺她。
“属下方才整理过族内信函和消息了,您先歇会,进城再看?”
“你念。”谢安确实没精神看了,但听的精力还有,进城后还有一堆烂事,没空处置谢氏庶务。
长恒只得一一念来,大多都是杂事,可谢安作为谢氏的实际掌舵人,却需要对家族中的大小事务都有个底,来日才能做到布局时顾及到全盘。
好在事情虽多,但他脑子转动得快,很快就把小事解决,大的么、
“给福州去信,谢氏商船返航至此后,令谢宽率训练出来的谢氏水师,前往广州府,经略广州港,待我去信,再动。”谢安吩咐道。
“今岁商船能归?昔年下西洋,总得两三年,乃至更久才归,谢宽少爷入冬才从刘家港出发,得明年才回吧?”
“按计划,谢宽会先带谢氏商船归港,三宝太监则会带着余下船队,按新航线前往可能存在的黄金洲。
登州戚家军的提前出现,已让陛下忌惮于我,谢氏水师暂不可再露锋芒,商队可归,谢氏水师暂且掩着。”谢安提点道。
长恒默然,平常谢安吩咐事务,不会解释那么多,这是怕万一出什么意外,没人接得上来,所以说得仔细。
“属下记住了。”长恒复杂应下。
“所得粮种,一半上缴朝廷,一半送入云记新兴。”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