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恐怕也一样吧,只是我暂未遇上什么事。”谢安继续还击!
明悠一怔,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嗯。”谢安颔首,“你之于我,我之于你,我们到底是不同的。”
外头的适风听到这儿,猛的想起偷看的,老董送少主的那一堆话本!
其中有本叫《临死前,吾把权臣骂个狗血喷头》的,好像有这么句话?
哎呀呀,少主果然有仔细看!仔细学人家首辅大人怎么追夫人的呢!
“这倒也是。”明悠迟疑应来,他们都是重生的,难道还真有点莫名的相互感应?
谢安继续抿茶,暗暗松了口气,这茬能揭过了吧?果然情急之下做的决定,总会有疏漏。
偏偏她总能叫他措手不及,屡屡得推掉原有部署,重新安排!真头疼。
“哦,出京时,大巫还问我……”转移话题的明悠,说了自己在瓦剌跟前立的人设。
就是那种有本事,孤傲!不服气!不甘不愿!又不得不来的别扭人格,恰如大巫所料!
“你这人精儿。”谢安好笑道,“就不怕他因此多派人盯着你?”
“我身边都是萧家军,他要盯也盯不上啊!”明悠有恃无恐。
“嗯,你这么挑衅,正是衮多最爱的那劲,等着吧,他估计憋不了多久。”缓缓道来的谢安似乎很平静,但他垂落在红艳茶汤上的眼神,就像在看衮多的血!幽邃诡暗,杀机凛冽!
“他在大同府?”明悠眸底亦泛寒芒,似无波深潭,又透着玩味,“那他倒是胆大,何时交接完毕?”
“五成。”谢安没说太满,“见机行事。”
“好,我若要找你,就跟适雨说?”
“嗯。”谢安颔首,“小心些。”
“我醒得。”明悠心里有数,“第一天,肯定不会动手吧,估计和咱们一样,先见一面,商定好再做部署?”
“多半。”谢安挑眉,“怎么,想出去玩?”
“我看没什么好玩的。”明悠想起今日进大同府时,那满目的疮痍。
谢安却说:“夜里还好,自和谈的消息传入大同府,商贩已敢出来做买卖,百姓们也慢慢敢于行走于街头了,黑暗之下,疮痍不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