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的龚姑姑定睛再看,眼前人还是那玉树临风少年郎,温润如玉竹,修修向天齐。
什么危险、什么黑暗、什么深不可测,都与他毫无干系,仿佛她刚才看到的是幻觉。
因为反差过大,龚姑姑这样心性的人,都下意识觉得方才那一眼是她自个幻想出来的。
于是她揣着狐疑,解释道:“瞧着好像很严重,有些没想到。”
“可不是!这谁能想到?”明悠又看向谢安,“好端端的,怎么又伤了,摔的还是怎地?”
“算摔的吧。”谢安叹道,在网她的路上,摔了个大跟头,差点爬起不来……
“你可真是、”明悠一阵无语,“肯定是失血太多,太虚了,还不好好歇着,干坐着干啥?”
“等你回来。”谢安坦然应道,更让龚姑姑眼皮跳了一跳!这话说的、格外暧昧。
明悠想到的却是他要等她回来细细商量和亲一事,倒也理解,“也不急于一时、”
“怎么不急?歇晌后,就要和那巫师接着谈了,最好都先心里有数。”谢安面上发愁,实则心里已有成算。
明悠便没话说了,还示意龚姑姑先退下,毕竟他俩筹谋的有些事,实在太杀头了!
谢安还说,“有适风在,不必担心隔墙有耳,不过最好还是小声些。”
明悠点头,“贵妃答应了,不过她原是把我当萧回媳妇,才那般亲近,现在明显对我心生隔阂。”
这让明悠想把手里的暗羽令交回去,但又想着接下来还要合作,现在交了,似乎也不太合适。
谢安想了想,还是通透道:“刘喜方才去求见了高妃娘娘,这事也许会有变数。”
“你提醒刘喜的?”明悠敏锐反问!
谢安没全认,“我只是告诉他,如果从相似而言,小皇子与你,比你与萧贵妃之间,要相像得多。”
明悠闻言,并不意外,显然早有察觉。
谢安便接着说,“若刘喜能让你认回生母,倒更方便些,比认萧贵妃为母好布局。”
明悠知道他指的是日后当“摄政长公主”的布局!不得不说,他看得果然比她更长远。
但是,“能成吗?小皇子毕竟还小,不似萧贵妃瞧起来那么明显,就怕节外生枝。”
“看吧,刘喜好像知道了点什么,这才来找的高妃娘娘,已经进去有一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