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阳宫的消息不落后,明悠的事迹刚在前朝传出,皇帝就叫人给高妃传消息。
以免传言过了几嘴后,到景阳宫这儿就变了味,高妃坐着月子,还得提心吊胆。
“是啊。”谢母既紧张又欣慰,不管如何,有这一功,陛下肯定更器重悠悠。
有圣眷在,纵是年纪稍大些,旁人最多酸几句,不会影响悠悠的婚配,说起年纪……
谢母猛问道,“龚姑姑,你可知悠悠生辰几时?瞧我这个当干娘的,居然不知!”
懊恼拍了一掌的她,紧盯着龚姑姑,龚姑姑却也不知。
反倒是高妃懊悔惊呼道,“过了!她是三月二十二生辰来着!瞧我,怎么给忘了!”
高妃愧疚死了,“怎么就忘了呢!不该忘的……”
谢母懵了一下,“娘娘莫急,该我急才对,您是她姨,又刚生产,自个儿都顾不好,记不住很正常。”
高妃摇头,心里愧疚得很,她不是姨啊!她是悠悠的生母,却硬生生给忘了。
龚姑姑也是一叹,“那日也事多,就算记得,只怕也过不上。”
“这倒是。”谢母摇头,“真真是多事之秋,要不等事情过了,我们再张罗桌席面,也不说补过,意头不好,就凑个热闹,来年我们都记着点。”
“席面我来安排!”高妃立即道,“就今晚吧!”
“成!”谢母点点头,想着送什么生辰礼好。
这头刚说完,那头的明悠正好应召进了谨身殿。
等她从谨身殿出来时,并未立即回景阳宫,而是先去了毓秀宫。
刚到门口,就瞧见了染墨,“郡主!”
明悠讶然,“姑姑在等我?”
“是呢,刚听下头的人说您往这边来了,您快请进!”染墨解释道,“贵妃娘娘刚囫囵睡下,您不急着走吧?”
“没事,我是来看子彦的,不必惊扰母妃,子彦怎么样了?”
“解药还无头绪,但高院使给侯爷喂了能沉眠的药,说是这样可以暂缓精元销蚀,您这边呢,可是有眉目了?”染墨显然也晓得了,明悠这几日不在宫中的对外说辞。
“解药没有,不过张天师给了颗能缓解毒性的丹药。”明悠是想借张天师,偷偷给萧回渡内劲,也通过气了。
“那感情好,还得是您!”染墨说着,已给明悠打开了萧回暂住的殿门。
及至内殿,明悠一跨进去,坐在床边的裴轻罗便立即朝她看过来。
四目相对间,明悠微微颔首,不再像从前那般尊以长辈。
裴轻罗本要扯开的笑容,顿时僵住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