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,又立即抬眸的明悠,显然在搞突袭!
然而——
谢安莞尔,“是不像,大概是被母亲耳提面命多了,真把你当亲生妹妹,本能如此。”
明悠微怔,是、是这样吗?
不是那点心思复燃,而是因为谢母交代的多了,所以成本能了?
亲生妹妹……
明悠没想过谢安真会待她如至亲。
而谢安对待至亲如何,以谢母为例,就可看出他其实很重情。
重情的人,通常情感都很浓烈,属于“爱之欲之生,恶之欲其死”的极端情绪者。
但能让谢安陷入这样极端的人,倒也不多,谢母是一个,她方明悠其实也算一个了。
可她原本是作为被厌恶的典型,现在却要成为被爱护的,如谢母这一边的了?
“那、还真是我的荣幸了。”明悠笑不见底的应道,有些恍然,有些怀疑,又觉得似乎这才正常。
谢安也没解释太多,他知道之前的动作有些过了,以明悠的敏锐,肯定会察觉到点什么,但只要他不承认,只要他稳住,她无从确认。
明悠确实无从确认,但她的心,稍安了些许,“刘太医,需要我帮什么忙吗?”
刘太医连连点头,“这血还是止不住,我试试施针,您来清洗。”
“好。”明悠应下,立即接过谢安的左手,仔细帮忙清醒伤处。
血丝还在一缕一缕的往外渗,谢安玉白的脸早褪成了惨白,但他神色自若,一直端坐着,给人一种也就是擦破点皮的错觉。
至新鲜鸡血被送到,伤口完全处理妥帖后,谢安站起来时,他才晃了晃,左手下意识要去扶住什么,被明悠眼疾手快的扶住,“头晕?”
谢安用没完全恢复的右手,搭住前额,冰凉的掌温,让他冒金星般的不适恍惚感,加速散去。
刘太医已经在叫道:“快坐下来!坐下来!肯定是留太多血了,虚着呢!先坐着,缓缓再说,可别再摔一跤,再伤到个别的地方了。”
在此刻的刘太医眼里,谢安俨然成了易碎的珍宝!稍微磕碜一下,就要裂开,还很难修好。
于是他又赶紧写了个补气血的养伤方子,叫小太监去抓药先熬来,这才絮絮叨叨的回皇帝跟前交差。
谢安确实晕得厉害,不再逞能的要过去,“郡主也过去吧,我且歇会。”
“适风呢?”明悠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