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铖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,“我这老眼昏花的老爹,当得可还称职?”
“还没问您呢,郡主找您说啥了?”关好窗的萧回,还在回味方才的甜滋滋。
萧铖又踹了他一脚,“你方才怎么不自己问郡主?”
“问您不就得了?时间短,我和郡主有别的话说。”
萧铖审视着傻乐的幼子,叹了一声,“等春暖,我和你母亲回南陵。”
“南陵?”萧回楞住,“前朝时,不是早就分出来了?”
“那又如何?李阁老一脉数百年前就从陇南分出去,不也想迁回?”萧铖借口李氏,没说实话,“没意外的话,我们就在南陵养老了,那儿暖和,有利于你母亲养身子。”
萧回皱眉,又说不出别的话来,“……好,我知道了。”
“好好待郡主,她很好。”萧铖拍了拍幼子的肩膀。
有那样的贤内助,日后他就算不在京城,也不担心幼子对付不了京城旋涡。
“知道!娘这边,对不起。”萧回很抱歉,他也不想母亲难过,但他刚回京时的那点期待,已在近两月的侍疾里冷了。
他不得不承认,悠悠有句话说的对,人与人相处,是要看眼缘的,大概母亲和悠悠就属于毫无眼缘的那种。
……
观内,曲径间。
“兄长手还疼吗?”
“还好。”
“让小六或者适风过来就行,娘怎么还让你这么个伤患来接。”
谢安没回答,毕竟是他自己要来,谢母其实还不许他过来的。
“先到你院里,我看看你那冻伤,换好药我再回去?”
“好。”谢安没拒绝。
但在被解下绷带时,在看到近在眼前的粉荷指尖时,他颤了颤,后悔了。
“很疼?”明悠动作更轻了些,在涂冻伤膏时,还稍透了丝缕内劲过去。
鉴于谢安太过敏锐,她给的量很少,不过就算她给多了,此刻的谢安也无法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