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没别的事的话,我先回房了。”明悠坐不下去了,现在的谢安,太深。
谢安再次颔首,神色平和,既不疏淡,也不过分亲近,如水般,平和。
明悠深看了他好几眼,才起身离去,临出门前,还要再看几眼。
谢安没抬头,也没解释,他知道她会忐忑、狐疑,但她总会明白的,他不会骗她。
上辈子,他毁了她的荣华;
这辈子,就护她一世安稳。
……
想得很明白的谢安,虽有豁然开朗之感,却怎么都轻松、高兴不起来。
明明得一知己,是挺好的事,而且现在也和知己还算有说有笑。
但沉闷积郁的心,仿佛压着一块巨石,让他喘不过气来。
知音。
知己。
谢安回想着过往的一幕幕,尤其停顿在明悠临死前,七窍渗血的那一幕。
被巨石压着的心,一寸寸裂开似的,一下子就脆了、散了,空洞洞的心里,只剩毫无动静的荒石。
“叩叩。”
敲门声轻轻响起。
“嗬、”
谢安才猛的喘过气来。
推门进来的谢母便瞧见他过分惨白的脸!
谢母一慌,手里装药的食盒都掉地上了,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谢安立即解释,“手疼而已。”
“怎么了、怎么了?”听到动静的小六慌张进来,
“拾掇一下,重新熬一碗药进来。”谢安平静吩咐。
“哦哦、好。”小六只当是夫人不小心摔了药,赶紧去重新熬就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