矿山应该是隔着镇子还有一定距离,所以炮爷并没有单独给我们准备伙食,吃的是大锅饭。
一口黑不溜秋的大铁锅,里面乱七八糟的炖了些大杂烩,魏军给我和段峰一盆递了一个不锈钢小饭盆,让我们自己去打饭。
我们过去的时候,已经排了一排等着打饭的工人,我和段峰并没有什么特权,老老实实的排在了队伍后面。
我看前面人挺多,便和段峰在队伍后面抽起了烟。
刚抽没两口,排在我们前面的一个哥们儿就转过头满脸期待的看着我。
准确的说,是满脸期待的看着我手里的烟。
那表情就像是瘾君子见到了药,鼻涕眼泪的,眼睛直勾勾,鼻子还一抽一抽的,嘴角都差不多溜哈喇子了。
我愣了一下,不由得和段峰对视一眼,不就是抽支烟吗,至于吗?
我仔细打量了一下前面那哥们儿,发觉他面黄肌瘦,像是大病初愈营养不良,而且在矿上工作,却没有穿戴任何的安全防护措施,连个安全帽都没有,打着赤脚,衣服破破烂烂,脸上被灰尘糊得黝黑,仿佛好几天都没有洗一样。
给我的感觉就是这应该是个乞丐,不像是矿工。
见他眼神贪婪,对我手里的烟垂涎三尺,我不由得将手里的烟朝他比了比,问他:“要不要来一根儿?”
那哥们儿眼睛一亮,抹了把鼻涕连连点头。
我索性将兜里剩下的大半盒烟全部扔给他。
那哥们拿了烟也没和我说声感谢,迫不及待的抽出一根准备点上,却又发觉没火。
我朝段峰扬了扬下巴,段峰便将打火机扔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