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以台严肃道:“下官定将东平学府的重建视为头等重要的大事,这几日,下官定以此为首要,挂牌督办!”
吩咐完此事,夏昭衣又同他讨论过几日河京官员们抵京之后的住行安排。
以及,她想打通一条永安和河京的直道,不过这条线怎么走,夏昭衣令汪以台让那班爱吵架的官员们去讨论。
跟汪以台聊完,夏昭衣去了一趟吏部,又去了一趟户部,最后在半路被守株待兔的赵琙拦下。
赵琙摇着扇子,悠悠然道:“阿梨,你可真是大忙人啊。”
夏昭衣问:“我的手下可同你说明白了?”
“用得着她说,我如今兵强马壮,这个永安,我替你守了!”
“什么叫替我,你不住吗?那你回郑北去。”
赵琙露出无赖相:“请神容易送神难,除非你给我点好处。”
夏昭衣没跟他计较,反而大大方方道:“原来的郑国公府,现在还是你的。原来的定国公府,我借你住两年。”
赵琙扬眉:“这还能借?”
夏昭衣点头:“西北的仗总会打完,我二哥总要回来。落魄的定国公府,我不想他住,颜青临住过的定国公府,我也不想他住。你帮我住两年,让我家变回鲜活,我送你五千匹战马,再送你十大箱金创膏药和三千捆草药绷带。”
赵琙傻眼:“如此丰厚?”
“再加一个,若是你们北边的蛮族又犯郑北,那么夏家军随时过去帮你。”
赵琙摇着折扇的手缓缓停下:“阿梨,你当真?”
“当真。”
“这些话都算数?”
“算数。”
夏昭衣的神情很认真,眼眸乌黑莹润,明亮清澈。
“赵琙,我二哥在京城最艰难的那几年,多谢你相陪。”夏昭衣郑重道。
赵琙直直看着她的眼眸,收敛了那些赖皮笑:“你出手这么阔绰,全是为了二哥。”
“我记仇,也记恩。”
赵琙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,他越看她,越觉得她这双眼睛亲和熟悉……
“阿梨,你和你姐姐怎么越来越像了?”
夏昭衣没有多大反应:“亲姐妹,能不像么?”
赵琙沉了口气:“确实,若你同她不像,还能有谁与她像,我和她的女儿又未出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