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冽自然而然地为她拿捏肩膀,他力气大,不过有所克制,力道正舒服。
都是肋排,肉很嫩,骨头很烂,软润脱滑,夏昭衣期间好几次提起筷子喂沈冽,沈冽特意漱了口来,被迫又吃了一小顿。
夏昭衣聊起宋致易的这些政策,感叹:“宋致易比李据像话,若宋致易管理得是一个盛世王朝,那他应该会是个不错的明君。”
沈冽道:“他不可能是明君。”
夏昭衣笑:“确实,他对北元祸乱视而不见,这么多年始终不出一兵一卒,连一斤粮草都没给过。”
而且,当年宋致易拿下永安的手段,实在太脏了。
吃完排骨和面,夏昭衣握着沈冽按在她肩膀上的手:“你说,宋致易还能撑几天?”
沈冽深深看了眼她纤细的手指,低柔道:“看他有多大的骨气,但他可能还不如田梧。”
整个天盛宫都被晏军围起来,水泄不通,现在,宋致易还在宫里,可能在哪间密室,也可能在哪条暗道。
不过暗道出去的口子,沈冽在入永安前,就已经提前派人去堵着了。
要筹谋这么大的一件事,他们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,天盛宫的图纸早在去年便向宋倾堂的老爹,李乾的工部尚书宋度要来了。
当然,不排除还有宋度所不知道的暗道。
夏昭衣吃饱了,开始发困,沈冽陪她去简单洗漱。
回来后,夏昭衣犹犹豫豫:“你今夜……睡哪?”
沈冽看了眼她这几日睡的软榻:“拍我挤你?”
“那软榻宽敞,不挤,就是……我两日未洗浴了。”
她倒是闻到了他身上的皂香,这人有备而来。
沈冽含笑,故意道:“你以为,我要做什么?”
夏昭衣望入他的黑眸:“你能保证你不做什么吗?”
“……”
下定决心一般,沈冽道:“能。”
“可我不能。”
“……”
沈冽喑哑道:“那,你现在去洗浴?若是你不想动,我替你洗。”
反正他不止一次“伺候”她了,早在西北时,就替她洗过数次。
夏昭衣摇头,仍旧拒绝:“在这里不便,烧水不便,洗浴也不便。”
“阿梨……”沈冽失落委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