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邹苌叫孟州。
没错,就是那个应该死了的孟州。
“邹苌立了大功,升任夜不收司副指挥使。”朱祁钰直接定下来。
这份官职,筹他邹苌之功,绰绰有余。
大别山战事结束。
边镛也踏上了去安南的路途。
年富教了他很多,可谓是倾囊相授。
“老师,待学生从安南归来,便在湖北侍奉老师!”边镛恋恋不舍。
他本想拜薛瑄为师的。
如今拜年富为师,更是可遇而不可求。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,都有自己的利益驱使。
边镛是因为考不中进士,想拜薛瑄为师,精习经义,走科举正途的。
而能拜年富为师,就等于拥有年富的人脉,年富的治政、治军水平比薛瑄强上很多,最关键的是年富有着可怕的官场人脉。
年富本就是治世之臣,深得圣心。
如今有了这战功傍身,可谓是镀了层金身,他现在的目标,已经是往文庙里争一争了。
边镛成为这样的名臣之徒,收获的好处难以想象。
他塌上南行之路。
临走之前,年富还在清剿大别山,然后把流民往安陆府移。
这些工作没有什么大功,却是真的为百姓做一点事。
边镛从麻城乘船,绕过江西走湖南。
在长沙府,将他出京时皇帝交给他的密信,交给韩雍。
韩雍和年富截然不同。
韩雍也是全才,但他更倾向于军事,他有名帅之资,而且他也充分发挥自己的长处,每日都在率军清剿土司、匪类。
和年富不同,韩雍话很少,他属于人狠话不多的类型。
一路往南,他就看到了湖南土司的惨状。
被俘获的土司百姓,都在挖山建路。
并且韩雍注重修缮河道,将一条条河流沟通,并打碎礁石,炸毁险滩,铸造优良港口。
韩雍很少给中枢上奏章,却一直都在做。
他不像朱英,上奏章鼓吹自己杀了多少匪寇、安置多少流民,山东如何大治。
也不像林聪,在河南畏手畏脚,施展不开抱负。
也不想方瑛在两广,杀得人头滚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