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下去,用不了多久,他这王位恐怕就没了。”
“等新王继位,承诺咱们的,根本就不作数了。”
“不如趁此机会,打劫安南,抢个干净!”
“最好请方总督亲临。”
逯杲看得通透。
因为他一直在中枢,甚至,他还有另一层身份,他也是倭郡王的人!
朱祁钰看似没少杀人,其实浅尝辄止。
并未让朝局出现动荡,甚至还在竭力稳定朝局。
这就是他和黎宜民最大的区别。
黎宜民杀人,一时爽了,但王位也就到头了。
说像朱祁钰的,这绝对是朱祁钰被黑得最惨的一次。
“就按照你的意思办!”边永也不婆婆妈妈,也并没有看不起番子,逯杲说的有道理,他就听从。
立刻派出探马回国禀报。
同时写了一封迷信,送入京师交给陛下。
安南之事,他们虽有全权做主的权力。
但也不能让中枢出现疑惑,尤其是想请方瑛出国,更是一件大事,方瑛也需要上书禀报的。
否则,两广总督,突然去了安南国,御史一定会弹劾方瑛叛国投敌,到时候方瑛一定不能继续做两广总督了。
而消息传到中枢,已经是四月中旬了。
朱祁钰满脸震惊:“安南也发生了夺门之变?”
真是大明有什么学什么啊。
朝鲜学靖难。
安南学夺门之变。
朱祁钰请重臣入宫商议。
发现朝臣看他眼神怪异,朱祁钰就生气了,这绝对是朕被黑得最惨的一次!
“陛下,逯杲的策略是对的。”
姚夔率先发言:“安南王不过借我大明的势而已,并非真的愿意给我们两万艘船的粮食。”
王竑离开中枢后,胡濙有病需要静养,于谦又不愿意开口,论年龄的话,姚夔是最大的。
所以,他每次都是第一个说话。
耿九畴点头:“姚大人所言甚是,这位安南新王,是想用我国出使的五千精锐,弹压安南朝堂,所以给咱们画饼充饥呢。”
朝臣也觉得逯杲分析是对的。
但安南实在没什么能拿得出来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