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年打仗太宽裕了,不知道是该打富裕仗,还是省着打。”
“所以争论不休,纠结呀。”
没错。
之所以这样争论,就是因为征伐兀良哈,变得十分富裕。
粮食是安南出的。
钱是江西出的。
军队是蒙人凑的。
这好事去哪找啊。
“说说你的看法。”朱祁钰问。
“微臣的意思是,边征边抚,步步为营,蚕食其部。”
王越的话,总结得十分到位。
朱祁钰颔首:“王越,你这番话深得朕心啊。”
“谢陛下夸赞。”
看得出来,皇帝是舍不得打富裕仗的。
大家都抠门惯了。
忽然冒出来海量的钱粮,都不知道怎么花。
打发走王越。
朱祁钰继续处置奏章,他如陀螺一样,生活简单枯燥。
“皇爷,江西和南直隶的奏报,都送上来了!”
冯孝先把含山公主的密奏呈上来。
还有王竑的密奏。
朱祁钰看完,嗤笑两声:“五十万两银子,就想买他俩的狗命吗?还是想保住尹家啊?”
在密信中。
含山公主承认了,他是朝堂安插在南直隶的暗探。
但不是宣宗皇帝安置的。
而是正统皇帝安插的。
皇帝派都知监来南直隶大肆抓捕钉子的时候,尹家收拢了一批,但都秘密处死了,尸体埋在家中,可以请都知监验明正身。
而且,含山公主承诺,愿意为朱祁钰继续充当南直隶暗探。
“哥哥呀哥哥,你藏的够深的呀!”
朱祁钰御笔写下几个字:“缴两千万两认罪银。”
冯孝看见这几个字,倒吸一口冷气:“皇爷,尹家有这么多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