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人还真记得,李玺任云南按察使,为官清廉,被朱祁钰褒奖,曾御批道:如期考满,着晋京陛见。
李玺进京这一天,滇民纷纷拥上驿道,直至十里长亭,沿途男妇老孺,头顶香花,手捧米酒,面流泪水送行。
“李玺在云南几年了?”朱祁钰问。
“回陛下,距今十一年了!”
朱祁钰颔首:“调李玺回京,入吏部,担任吏部右侍郎!”
说起李玺,朱祁钰还真对不住人家。
入京朝觐时,他答应人家,调他入京任职,结果说完就抛之脑后了。
而且,陈文和李玺,在云南就是老搭档,在吏部也能如鱼得水的。
“陛下,老臣还有一人举荐,也是宣德五年进士,朱良暹。”姚夔又道。
“此人朕有印象,但他递交了辞呈,想告老还乡。”
“朕还没有批复。”
“但他去意已决,怕是留不住了。”
这个朱良暹,为江西按察使。
金忠查过他,没查到什么,用用也无妨。
出了事,再抓起来便是。
“调入刑部,担任右侍郎吧。”朱祁钰道。
朝臣又举荐了几个人才。
都是才华平平之人,补入吏部,做些杂事即可。
而这时,胡濙悠悠醒转:“陛下……”
朱祁钰抓住他的手:“老太傅!”
“老臣无事!”
胡濙要起来跪下行礼。
“朕准你这次不行礼了。”
朱祁钰攥紧他的手:“老太傅,太医说了,您的身体无碍。”
“但需要静养。”
“您听太医的话,好好将养着。”
“朕还要带着您,去昆仑山封禅呢!”
胡濙点点头,脸上含笑:“让陛下担心了,让同僚见笑了。”
“老太傅,您将养着身体,朕从各地调些人才补入吏部,帮您分担压力,您先养着即可。”
胡濙眸光黯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