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富可不敢乱说话。
万一朱仪安排人偷听呢,祸从口出。
他心里也觉得,金忠够狠的。
这招引蛇出洞,引的不是敌人,而是同伴。
“年督抚,您以为在下该如何?”朱仪问。
“继续找银子。”
朱仪不解。
年富给他倒了杯酒:“不把戏做足了,某些人怎么会露出马脚呢?”
原来我是个戏子啊!
朱仪苦笑。
年富喝了杯酒:“老夫也不能在黄石空耗时间了。”
“必须得做出点动静来。”
“金提督啊金提督,老夫的计划也被你打乱了。”
皇帝给年富三年时间。
年富本想用前两年恢复湖北生机,第三年再犁平一些势力和土司,将湖北完全攥在中枢手中。
奈何金忠不愿意等待啊。
倒逼湖北清理地方。
好在三万狼兵在手,他年富也有一战之力。
朱仪叹了口气:“您苦能有我苦啊?管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,不上不下的,唉!”
年富忍俊不禁。
皇帝对朱仪的芥蒂,终究没有根除。
朱仪明显被排除计划之外了。
而在南直隶。
范青请了丹青画手,确定了,这画上是郑和下西洋的场景。
王竑也来看了这幅画。
“海船,这幅画昭示着什么意思呢?”王竑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您不知道,下官更不知道了。”范青苦笑。
王竑博学多才,琴棋书画样样精通,都看不出这幅画的深意,他一个东厂番子,懂个屁诗画。
“范大人,切莫妄自菲薄。”
王竑很看好范青,问道:“你怎么看顺天府府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