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来一回,就是半个月。
宫中。
朱祁钰已经收到金忠的奏报,陈舞阳从南直隶传来的密奏。
“好个尹家啊!”
“吃着朕的,用着朕的,却耍朕?”
朱祁钰面露凶光:“传旨,褫夺含山公主封号……”
“皇爷不可!”
冯孝跪在地上:“含山公主年事已高,即便犯错,也该以长者待之,否则传扬出去,您名声更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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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声,名声!
朕就是顾念狗屁名声,才处处受制!
朱祁钰目光阴冷:“也是,她还能活几年?”
“去,把尹家人抓起来,支脉原地处死,尹勋、尹玉两脉,抓捕回京,凌迟!”
“当年尹清就帮建庶人,而欺辱太宗一脉,干脆,收回尹清一切赏赐,夷平墓碑,不许祭祀!”
“含山公主年龄大了,就请去南京钟山孝陵,侍奉太祖皇帝去吧。”
“和尹家有姻亲的,一概处置!”
“收回魏国公爵位!”
朱祁钰以为徐承宗是个老实人呢。
谁知道,这家伙也是个鬼!
“皇爷,魏国公不能动呀!”
冯孝跪在地上:“除非皇爷能巡幸南直隶,否则动了魏国公,就动了南直隶的根子。”
朱祁钰皱眉。
当初太宗皇帝把魏国公一脉留在南京。
就是用魏国公一脉,镇守江南。
可屠龙者终成恶龙。
魏国公已经和江南士绅同流合污了,成为当地最大的犯罪头目,估计南直隶的班子,也都被腐蚀了。
这样的班子,留之何用啊?
朱祁钰且息雷霆之怒:“照这么说,尹家也不能处置喽?”
“皇爷,只追究个人可以,株连其家,奴婢担心江南造反!”冯孝担忧。
如今才二月中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