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实是浪费天赋。
卢谦走上二楼。
伺候的龟公吓了一跳,纷纷退避。
张敷华压根听不进去劝,可惜了,傻子被抓走了,没人给买酒喝喽。
醉眼迷离地看着卢谦,若有所思。
“张公子,那位还没结算酒钱,您看这钱?”龟公过来讨账。
张敷华脸色顿时僵硬:“你去找他们要,找我干什么?老子没钱,你别逼老子啊,老子去找卢谦拼命!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龟公被吓了一跳,只能报以苦笑。
张敷华仗着先父遗泽,在会馆里混吃混喝,偏偏拿他没办法。
这欠账,只能找买酒那莽汉要。
而二楼之上,临窗雅室内,传来品鉴诗词的声音,有文人在开诗会,不时传来喝彩声。
卢谦带着番子,直接打断诗会进程。
一个头戴文人冠帽的青年冲卢谦拱手:“大人,吾等在此开诗会,不犯法吧?”
“自然不犯法,只是本官想查一查,尔等写的诗?”卢谦道。
这话顿时引起一片哄笑声:“吾等写的诗词,你们看得懂吗?”
“看不太懂。”卢谦真不是读书的料。
他开蒙后,读了六年经义,竟连一篇文章都写不好,而张敷华基本不看,却提笔就来,下笔如有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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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时哄笑一片。
卢谦随手拿起一张诗稿:“可怜夜半虚前席,不问苍生问鬼神。”
“何如买取胡孙弄,一笑君王便着绯。”
“上穷碧落下黄泉,两处茫茫皆不见。”
“这些诗,本官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呢?”
那个冠帽文人惊呼:“这、这不是我们写的诗!你、你这是污蔑!”
第一句和第三句是李商隐讽刺皇帝昏庸无能的诗。
第二句是罗隐借古讽今,用唐僖宗封赏耍猴伶人,比喻自己怀才不遇。
可是!
纸上的诗明明是:“歌舞楼台事可夸,昔年曾此擅豪华。尚余艮岳排苍昊,那得神霄隔紫霞。废苑草荒堪牧马,长沟柳老不藏鸦。陌头盲女无愁恨,能拨琵琶说赵家。”
这是瞿佑的诗,他在永乐朝因诗获罪,宣德八年去世了。
他最着名的是新编《剪灯新话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