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潘本愚为人清廉、本分,为刑科给事中,次次上书,言之有物。”
“而边永为户部贵州司员外郎,其人善于教学,将其子侄带在身边调教,户部中人看之生叹,说边永之子侄必有大出息。”
“边永其人,对安南、占城事物极为熟知。”
“去年腊月时,微臣故意难为他,当时微臣拿着卷宗考校他,他却对答如流,无一错漏。”
能入于谦眼界的,可不简单。
“都宣进来,朕看看。”
很快,潘本愚和边永入殿,磕头行礼。
朱祁钰考校一番,发现此二人,确实很有才能。
潘本愚是景泰二年进士,边永则是正统十年进士,尤其是边永的子侄,都是进士之才。
“陛下,安南和暹罗并不接壤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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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永认真道:“但安南和老挝有世仇,彼此攻伐不断,只要国朝以利诱之,安南和老挝必然翻脸,彼此成仇。”
朱祁钰对东南亚局势,也是一头雾水。
“边永,老挝如今是什么局势?”朱祁钰问。
“回禀陛下!”
“老挝宣慰司,乃是太宗皇帝所立。”
“老挝古不通国朝,永乐朝始,向中原朝贡。”
“但其人粗犷,脸上纹绣图案,如野人也。”
“因为音译失误,国朝管其叫老挝,老挝实际统治者,建立的是澜沧王朝,定都琅勃拉邦。”
“但据微臣所知,其国犹如三国里的东吴。”
边永不愧是于谦举荐的人才,对东南亚局势娓娓道来。
“怎么是东吴呢?”耿九畴问。
“回大人,因为老挝遍地是蛮人,掌握政权的只是一小撮人而已。”
“就如东吴,建立在山越里一般,若无陆抗、诸葛恪平定山越,山越怕是至今犹存。”
“老挝也是同理,属于内忧外患。”
“外有安南、暹罗、阿瓦(缅。甸)三个强国,内有蛮人作乱,老挝风雨飘摇,只能靠四处求饶,才能勉强存活。”
边永说得很详细。
当初老挝求贡于大明,未尝不是想借着大明的威势,求得一个和平。
结果宣宗皇帝不给力,放弃了交趾,也放弃了东南亚。
朱祁钰也是第一次对东南亚有清晰的认识。
朝臣也是第一次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