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说,她根本就是个坏的!
“朕有了孩子,却有了致命弱点,对吗?”
朱祁钰慢慢退回椅子上,目光深邃。
“陛下,您做事太直白了,旁人不用猜,就知道您的心思。”
胡濙苦笑:“您心思纯粹,不代表天下人都纯粹。”
想当皇帝,就得比天下人更聪明;
比天下人更阴损;
比天下人更坏,才是好皇帝。
“胡濙,朕装了七年,也想做一个守成之君。”
“想快快乐乐地做一个昏君。”
“起码让朕享受个几十年吧?”
“赵构还享受几十年快乐呢,朕不配吗?”
“结果呢?”
“朕想做昏君,他们也不同意呀!”
“非得让朕死!”
“那朕还有什么选择呢?”
不装了,摊牌吧!
朱祁钰缓缓道:“既然朕不管做什么都会死,为什么不轰轰烈烈地去死呢?”
“带着他们所有人去死!”
宣宗皇帝的死,让他明白一个道理,必须抓一头,打一头。
绝不能两边全得罪。
他想整饬士绅,就必须抓住武勋的心,同时,还要和文官做妥协。
把朋友搞得多多的,把敌人搞得少少的。
至理名言。
“陛下,您不能总将不吉利的话挂在嘴边。”
“风马云车,肃焉徘徊。”
“神灵无处不在,您要要多说吉祥的话,神灵听到会生气的。”
胡濙苦笑道:“只要您不开海,就有缓和的余地,不碍事的。”
说白了,勋贵也收了海商的贿赂。
一旦皇帝强行开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