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钰目光森然:“弱宋弱宋,有资格承受香火吗?”
“整个弱宋,也就宋太祖一位人杰,其他皇帝,都是屎!连屎都不如!”
朝臣慢慢站起来,跪在地上。
胡濙苦笑道:“陛下,何必和先人置气?如今已经是大明了,不必纠结前朝旧事了。”
“老太傅说得对。”
“罢了,不提这个狗东西!”
“诸卿好好思量,赵国的古地名,消失的地名,都可以找出来用。”
“新城没有历史,咱们就给他们编造历史出来。”
朱祁钰看向起居郎:“起居郎,过来!”
在养心殿角落的起居郎爬过来:“陛下。”
“你是史官,可知如何编造历史?”朱祁钰问。
起居郎叫车述,侍奉皇帝八年了。
苦笑道:“陛下,如何编造历史呀?对照原有历史,一看便知呀,总不能把原历史焚毁了吧?”
“那绝对不行!”胡濙疾声道。
朝臣都站起来。
可不能毁了历史啊。
“自然是不能毁掉历史的,只是创造出一些历史,比如李牧,李牧北击匈奴吧?”
“只要改变一下地名,那么热河,就是汉地,因为这是春秋时期的故地,是我汉人祖地。”
皇帝的意思是,把天下都装进先秦里。
用先秦的故事,替换掉原有历史。
“那、那我汉人的血统岂不断了?”起居郎难以理解皇帝的脑洞。
“断个屁!”
朱祁钰想抽他:“老太傅,您去召集一批善于修史的官员、文人,年后就开始编纂热河的历史。”
“朕要让赵国的历史,出现在热河,还不能断了我华夏文明。”
“只需要告诉后人,热河是我汉人故地,在热河生活的人,都是我汉人后代。”
胡濙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,盈盈跪下:“老臣遵旨。”
车述则满脸懵,您多此一举为了什么呀?
再说了,您修改汉史,也得修改匈奴、突厥,甚至蒙古的历史,不然不统一呀。
一处错了,就是处处错。
全是漏洞的。
“你是不是傻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