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孝看出来了,皇爷是故意太高欧信和段思娥的身价。
没人吹捧欧信,干脆他这个皇帝亲自下场吹捧。
而在山西,大同。
舒良怒拍案几:“该死的龚辉!竟和叛臣搞在一起,他要干什么?造反吗?”
他这个太监,其实是山西督抚。
他正在犁清山西。
俞山和俞纲,也得听命行事。
此刻,他正在大同,亲自募军。
郭登亲自陪同。
“厂公何事震怒?”许宁小声问。
许宁是许贵的儿子,永新伯许成的孙子,因为没有世券,所以没有袭爵。
“东厂的私事。”
舒良收敛怒容,想着晚上写请罪书,陈于陛下:
“说正事吧,皇爷下旨,令山西以征兵的方式,移民广西和河套,二位怎么看?”
他知道,皇爷看重许贵,所以对许宁另眼相看。
郭登不用说了,那是皇帝的心腹。
“厂公,标下以为此事并不容易。”许宁什么话都敢说。
“为何?”
许宁苦笑:“朝堂把山西治理得太好了,百姓虽然过不上什么富裕日子,起码不饿肚子,饿不着肚子,谁愿意做异乡鬼啊!”
这倒是,山西虽然不富,但肯定不穷。
因为山西人善于经商。
地下还蕴藏着海量的煤矿,百姓不缺吃不缺穿,自然不愿意离乡了。
他看向大同巡抚杨宁。
杨宁苦笑:“许游击说得对,山西百姓愿意经商,不愿意当兵。就算中枢征兵,怕是也徒劳无功。”
“那有什么办法?”舒良也没辙了。
中枢看到的只是数字,看不到民间真实情况。
“怕是只能强征了。”山西巡抚沈固苦笑道。
“强征绝对不行,万一皇爷追责下来,谁都吃不了兜着走!”舒良犯难了。
就在舒良犯难的时候。
范广却已经率军西进,先传信镇远关,和镇远关联络信息,又联络在甘肃镇的寇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