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青不许,还继续折磨秦老汉。
终于熬了四天四夜,秦老汉熬不住了:“我都说,都说,你们听听啊,我都说啊!”
范青姗姗来迟。
进了审讯室时,就听见了秦老汉的求饶声。
范青慢悠悠坐下。
“范大人,我都说,我都说啊!”秦老汉撑不住了。
“这大半夜的,劳动本官来。”
范青抻个懒腰,让营丁搬个凳子过来:“让本官睡一会!闭嘴,本官不想听!”
“大人!”
秦老汉都哭不出眼泪来了。
只要他眼珠不动,就割他的肉啊。
这还不算什么,那两支柴火棍,撑着眼皮子,扎眼珠子疼,已经出血了。
“求求大人了,让小人说了吧!”秦老汉反复哀求。
哀求了半个时辰。
范青才睁开眼睛,伸出一根手指:“就给你一次机会。”
“我都说,我都说!”
秦老汉招了。
他本名董哲,乃是浙江衢州人。
本来只是个商贩,后来被吸纳进入一个商帮,叫江左盟,商人彼此互助,互通消息。
但后来就变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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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一股势力渗透,渐渐地,开始帮那股势力做事。
他们的财富也水涨船高,也不止在江左做生意,生意遍布全国,越做越大。
但是,他们赚的钱,要上缴盟里一半。
不许任何人脱离盟里。
“如何渗透官场的?”范青问。
“其实都是常规路数,一者是支持贫困举子,为入京科举提供盘缠,收为己用;”
“再者,就是批量培养师爷,地方官都要配几个师爷的,让师爷一点点渗透官员,进而收为己用;”
“三者,则是用当铺,给新科进士贷款,用利滚利的方式,用钱逼迫让那些新科进士为盟里卖命。”
“也有作弊的,但不多,因为不敢批量作弊。”
“还有很多办法,比如在外地做官的官员,清明没人扫墓,盟里代为扫墓;喜欢女人的,喜欢珠宝的,都会投其所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