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况进了东厂诏狱,男人比女人更痛苦,想死都难。”
“本官是大发善心,给你们一个体面。”
噗!
丁全吐出口鲜血,张了张嘴,还是一言不发。
“你刚才过的这一遍。”
“用的工具都不专业,算不上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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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去了诏狱,这都是小意思,一天一遍。”
“过个一个月,你要是不上一遍,皮子都痒。”
范青笑道:“熬过一个月,你就会发现,死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。”
“可在诏狱里,你想死都难。”
“你是条汉子,也该想想,你儿子、女儿、弟弟、妹妹那么一大家子人,都是铁人吗?”
“想清楚吧。”
范青慢慢站起来:“罢了,有些人不值得救。”
“我说!”
丁全呕出一口血,无比虚弱道:“求大人给我个痛快。”
“本官不止给你痛快,还会请奏圣上,酌情宽恕你的家人,起码让他们不受苦。”
范青认真道:“我范青对天发誓,决不食言!”
古人不轻易发誓,誓出必诺。
“是从团营里流出来的,都督过兴经手的……”
范青瞳孔一缩。
过兴是被皇帝看重的人,被封了爵位,这丁全不会故意攀咬过兴吧?
“大人,饶了我家吧!”丁全挣扎起来想磕头。
“这私兵是哪来的?”
“家里招募的,在老家时候招募的!”
丁全哭泣道:“买些武器,就是为了防身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范青不信。
为了防身,买弓弩干什么?
朝堂对弓弩,限制极大。
一旦查实,过兴私售弓弩,夺爵闲住那都是皇恩浩荡,极有可能是斩立决。
所以范青必须搞清楚,他要做好了,得罪一位春风得意的伯爵的下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