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是皇帝暂时不许他们离京的原因。
万一离了京师,投敌了呢?
不可不防。
章纶和薛远被折腾成这样,对着冯孝都想磕头,哪里还敢说个不字啊。
“满意了?”朱祁钰歪头看了眼白圭。
白圭吓惨了。
皇帝在杀鸡儆猴。
不止是敲打考生,也在告诉他,告诉他背后的文官集团。
别动小心思。
漠北王的人又如何?
他们敢反朕吗?
朕想用谁便用谁。
“微臣举荐人才时,没想太多!”白圭哪里敢承认啊。
朱祁钰冷笑:“谁的人无所谓,只要能为朕卖命即可,都是为了大明好,白尚书,朕说的对不对啊?”
“微臣有罪,微臣有罪!”白圭磕头如捣蒜。
朱祁钰走上丹陛,坐在龙椅上:“你确实有罪,当主考官都当不明白,烂泥扶不上墙,回去好好反思吧。”
白圭额头上全是汗珠,不停磕头。
“别磕了,回去吧。”
朱祁钰厌烦他。
好好的科举,搞得一团乱麻,还得朕给你收拾烂摊子,能干点什么!
白圭心如死灰。
作为人臣,最可怕的不是皇帝责罚,而是皇帝厌恶。
“微臣告退。”白圭磕个头,形态落寞。
朱祁钰则俯视着考生,冷冷道:“都看好了,这奉天殿可不养闲人。”
“有些歪心思的,都给朕收收,被朕发现了,你九族遭殃!”
“为官做宰,享受权力。”
“就得承担义务。”
“无论是在中枢,还是地方,都是能者上,弱者下。”
“该对谁效忠,你们应该心知肚明。”
“不该伸的手不要伸。”
“不该做的事,不要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