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要将列帝图挂在书房里学习,是要学着当皇帝吗?”朱祁钰阴沉着脸。
舒良和冯孝全都跪着。
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等了半晌,舒良小心翼翼道:“奴婢这就将他关入诏狱。”
“慢着,再看看戏。”
朱祁钰心情不悦,他在宫里自娱自乐,可这民间未必真的把他当成皇帝呀。
冯孝和舒良都不敢起来。
诗会上。
崔珣拉着毕玉不依不饶,问他自己为什么会落榜?
“崔兄,他喝醉了,顺嘴胡说!”徐茂不断解释。
这场风波才勉强过去。
彭华则笑眯眯地走过来:“这位毕公子真是一表人才,在下景泰五年进士彭华,彭彦实。”
“后学末进毕玉,见过前辈。”毕玉清醒了。
“毕公子……”
“彭前辈叫我千金即可,后辈字千金。”毕玉在彭华面前可不敢托大。
看这彭华一身气度不凡,又是进士出身,估计在翰林院谋职,自然要巴结。
“那在下就托大叫你一声千金了。”
彭华忽然问:“千金弟没醉?”
毕玉猛地一愣,尴尬笑道:“醉了,已经醉了。”
“千金既然称彭某一声兄,那为兄就要劝你一句了,这列帝图,可不是随便买的,更遑论挂在书房里,那是犯忌讳的事。”
彭华一句话,吓得毕玉腿肚子发软。
他在试,毕玉到底是真醉了,还是在装醉。
显然,他是没醉的。
那么为什么会断定崔珣考不中进士呢?
彭华是翰林,但还有一层身份,军机处行走,是皇帝的近臣。
“多谢彭兄教诲,千金知错了!”
毕玉吓得赶紧让徐茂不要去买。
但是,话已经说出去了。
“无妨。”
彭华笑着把崔珣拉过来:“崔兄才高八斗,看在下的面子上,放千金弟一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