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特殊时候,用特殊办法。”
“别跟朕争了,快出宫吧。”
朱祁钰难得大方一次。
打发走胡濙等人,他活动活动身体,看了眼外面,天气阴沉,怕是还会下雨啊。
他叹了口气,接着处置政务。
“林聪和朱英上的奏章,写的怎么不一样?”
朱祁钰皱眉:“叫梁芳过来。”
林聪说济南府犁清完毕,查获……云云。
朱英的奏章却说,济南府犁清困难,牵连极重,清查不下去,还请背嵬军驻扎在济南府。
这时,梁芳气喘吁吁进来:“奴婢祝皇爷福寿安康!”
“这两份奏章怎么回事?”朱祁钰让人递给他看。
梁芳看了一眼,赶紧跪下:“奴婢也搞不清楚,两份奏章说的截然相反,所以奴婢不敢批复,送到您这里来了。”
“你怎么看?”朱祁钰目光闪烁。
梁芳是知道,皇帝对山东寄予厚望的。
但先派去林聪做督抚,又给朱英权宜之权,导致两人在山东主次不分。
本来要调走林聪的,奈何被战事牵绊住了。
“奴婢以为,这是林督抚和朱督抚拿济南斗法。”
梁芳可不在乎这两位封疆大吏,他是皇爷的人,心思永远在皇爷这里。
这是他权力的来源。
朱祁钰嘴角翘起:“说下去。”
“奴婢以为,孔氏离开山东后,剩下的都是土鸡瓦狗,难不倒两位督抚大人。”
“但两位大人却各执一词,以济南府做靶子。”
“其实是想揣测天心,请您调走另一个人。”
梁芳说话极为大胆。
却和朱祁钰想的,不谋而合。
这两个家伙,打得就是这个主意。
山东被清洗两次,没有令人头疼的势力了,所以犁清并不困难。
而且,他们上奏章的时机,是于谦离开山东境内的第一时间,之前于谦在山东时,他们互相还能配合默契呢。
于谦刚走,就狗咬狗了。
只是太过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