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卫所或裁或用,中枢不干涉,若裁撤掉卫所,你便建山西军,编制不变,战时合并为山西军,非战时仍驻守各卫所,定额三万人,实额三万人。”
“朝野上下,你看上谁了,就带谁去山西。”
“朕同样给你三年时间,犁清山西之后,让山西老百姓富起来。”
“山西人善于经商,你要鼓励他们从商,若钞关碍着你了,便可裁撤,一切都归你说了算,朕不干涉。”
“朕就要看到,三年后一个崭新、富裕的山西。”
朱祁钰说完。
王伟叩拜谢恩。
“王伟、马瑾,你们去了山西、江西,不必事无巨细地给朕报告,有困难的时候找朕即可。”
“朕给你们三年时间,朕要看到一个全新的山西、全新的江西!”
“准备准备,便出京吧,带上医者,注意水土不服。”
朱祁钰又交代几句。
二人哽咽拜别。
他的皇权,正在极速膨胀之中。
过了三五年之后,整个天下都会攥在他的手心里。
他还会忽然暴毙吗?
“无事退朝吧,阁部重臣留下。”
待朝臣退去。
朱祁钰走下丹陛,将舒良呈上来的密奏,交给胡濙。
“这?”
胡濙大吃一惊。
阁部重臣传阅。
张凤喃喃自语:“难怪各个递运所,每次运输都有固定数量的损失,微臣一直以为,这是递运所上下贪墨掉了,殊不知,这是用来还账的,他们贪的比微臣想象中的多得多!”
“触目惊心啊。”耿九畴喃喃自语。
本以为朝臣在京中贪污,又容易又多。
却不想,驿递贪污是既粗暴又暴利。
登时心里不平衡了。
“陛下要如何查?”胡濙问。
朱祁钰看向王伟:“所以朕派你去山西,到了山西,你要先抓卫所的军权。”
“那时候,就是朕动手的良机!”
“诸卿,一条线烂成这样,说明天下水马驿站全都烂了,那就不能一条一条的查,干脆来个一网打尽。”
胡濙眼皮子一跳,皇帝又要杀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