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王父亲朱瞻堈,乃仁宗皇帝第六子。
你庶子,我爹也是庶子,又都是一个爷爷,凭什么我们这支就不能有权力呢?
“荆王有话要说?”朱祁钰看到了朱祁镐。
这小子可不老实,吞没襄王一脉的财宝,都是他在背后使坏。
“微臣没有话要说。”荆王坏着呢,让其他王当出头鸟,他坐收渔利就好了,反正他们是近支,好处得可他们先来。
“诸王都不愿意和朕交心啊。”
“罢了!”
朱祁钰有些意兴阑珊:“明日南苑狩猎取消,诸王回府休息吧,明日朕举办家宴,还在这乾清宫里!”
本来打算去南苑狩猎,泛舟于太液池上的。
统统取消。
太危险了,南苑全是树林,安保无法面面俱到,干脆取消。
而泛舟……朱祁钰担心,会有黑手把自己推进水里。
还是在乾清宫里处置奏章吧。
这皇帝当得太累了。
诸王没想到,这结束得有点仓促啊。
“臣等告退!”诸王陆陆续续退场。
朱祁钰把胡濙、张凤、耿九畴等人留下。
也收敛了脸上的怒容。
演戏够累的。
“朕真想恢复太祖之制,给诸王权力。”朱祁钰令所有宫人退出宫外,叹了口气。
“陛下万万不可!”
胡濙脸色急变:“汉王造反近在眼前,岂能不防?”
“老臣说一句僭越的话,这天下诸王,有不臣之心者,不知凡几,若陛下稍加疏忽,恐怕引火烧身啊。”
张凤、耿九畴等人极力反对。
认为必须缩小诸王的权力,强干弱枝,中枢才能安稳。
朱祁钰盯着地图,幽幽道:“总不能把他们关在京城,关一辈子吧。”
诸臣语塞。
要论狠,还得看皇帝啊!
他们以为,诏诸王入京,只是敲打一番,顺势削藩,也就罢了。
皇帝却不打算让他们回封地了,全都放在京中盯着。
之前说的那些,都是假惺惺的假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