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钰醉醺醺的吧嗒吧嗒嘴,摇摇晃晃:“来人,拿刀来!”
“你虽然也是朕的亲戚,但真定姑姑不在了,咱俩算不得什么亲戚了!”
“但宁王叔不一样,我们的血脉,都流着朱家的血!”
“你离间天家亲情,罪不容诛!”
这时,侍卫捧着刀进殿。
朱祁钰指了指周王:“交给王叔,杀了他!”
说完,他摇摇晃晃走上了台阶,坐在台阶上,醉眼迷离地指着周王:“动手!”
周王都傻了!
这什么情况啊?
要论亲疏,肯定是仁宗皇帝第四女真定公主,和皇帝血缘更近,虽然王谊是驸马,但那也是实在亲戚啊。
皇帝竟让周王杀驸马王谊?
王谊也懵了,我主动进宫,送人头来了?
“陛下啊,您不看真定的面,也要看在几个孩子的面子上,他们都是您的表兄弟啊!”王谊嚎啕大哭。
周王吓得把刀丢在地上。
他算哪根葱啊?
好听点是周王,论血脉,都快出五服了,哪有什么兄弟亲情?
“闭嘴!”
朱祁钰让人把王谊的嘴捂上,慢慢转过头,看向周王:“御赐的刀,怎么扔了?”
周王如遭晴天霹雳!
这刀是皇帝赐的,他活腻味了,敢扔?
赶紧捡起来,跪在地上。
本来热闹的奉天殿,气氛瞬间阴冷下来,所有人都有点懵,刚才皇帝还笑容可掬呢,怎么忽然就喊打喊杀呢?
莫不是皇帝有精神病?
“杀!”朱祁钰吐出一个字。
“陛下,您消消火,大家都是亲戚,何必为了点小事,就喊打喊杀的呢。”周王小心翼翼道。
“确实都是亲戚。”
朱祁钰眼神迷离:“但亲戚也有远近亲疏,咱们亲戚近,他儿子姓王,不姓朱,咱们亲戚近。”
“你是朕的叔叔!他是朕的姑父,姑父和朕中间的纽带,是真定姑姑,姑姑去了,他和朕关系甚远。”
“周王叔,动手,杀了他,朕为你出气!”
王谊拼命挣扎,我冤不冤啊!
周王更吐血,您这是给我出气吗?是逼我去死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