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安慰于谦几句,便让人送于太保回家。
然后,又把于冕、于康诏来。
“微臣父亲之事,请陛下恕罪!”于冕先磕头谢罪。
“唉。”
朱祁钰长长叹一口气:“就在刚才,朕和太保谈了谈心,朕知道他心中之凄苦,朕能理解,你们两个都起来。”
“太保要休息一段日子,朕给他挑了个名医,就住到你家里去。”
“你俩记住了,小心侍奉尔等父亲,不许他生病、不许他想不开自杀,朕要看到一个活着的于太保!”
“听到了吗?”
于冕和于康对视一眼,没想到情况这般严重。
“敢问陛下,父亲究竟发生了何事?”于冕小心翼翼问。
“不该问的不要问,你俩好好侍奉太保便是。”
“太保最爱璚英,朱骥现在还没回来,便让璚英侍奉老父,让他开心些。”
“朱骥家人不敢挑刺,这是朕的旨意。”
朱祁钰反复叮嘱:“你们两个每天下了值便立刻去请安,时时侍奉。”
“你们父亲稍有情绪不对,你们便立刻派人入宫禀报,朕亲自去看他,知道了吗?”
于冕和于康连连点头。
看得出来,皇帝真的没猜忌父亲,还如此关心,都松了口气。
“你俩年纪也不小了,于康也封了爵,该成婚了,有个女人照料家中,也是应当。”
朱祁钰沉吟:“你俩可有看上的女儿家?朕帮你们赐婚。”
“陛下,家中老母卧病,父亲又跟失了魂似的,臣哪有心思想自己的事啊!”于冕苦笑。
“不为你自己,也该你父母着想。”
“若有贤妻,便可在家中侍奉公公婆婆。”
“璚英虽好,却终究要回去侍奉朱家公婆的,不能总在娘家,传出去,岂不坏了太保的名声?”
朱祁钰道:“于康,你看范广小女儿如何?”
“范广和你父亲,皆是朝中贤臣,朕的左膀右臂。”
“朕不怕告诉你们,范广未来的功绩,肯定不在你父亲之下。”
“你们两家强强联合,朕愿意看到!”
“于康,你便娶了范广小女儿!”
“至于,于冕的妻子,朕从文臣当中帮你挑挑。”
“胡氏,你看着这于冕如何?”朱祁钰忽然唤了一声。
在勤政殿里伺候的胡贵菊浑身一颤,赶紧跪在地上:“奴婢只想在宫中侍奉陛下,不敢有非分之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