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十万人啊,足够造反了!”
“你猜猜他有没有想过裂土封王啊?”
“朝廷抓他的时候,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?”
“这些你都知道吗?”
朱见漭对彭谊很失望:“景宜,你我相交多年,没必要跟我装了,说实话吧。”
“贺治人在哪?”彭谊问。
“诏狱。”
彭谊慢慢闭上眼睛:“玉山,若我说,我只知道却从未参与过,你会信吗?”
“景宜,你第二次骗我了。”
朱见漭道:“你觉得孤会信吗?”
“贺治涉黑之事,老臣确实知道一二,老臣任大理总督那两年,也派人暗查过,可什么都查不到。”
“废话!”
朱见漭打断他的话,十分不满:“坏蛋就在你身边,你能查到个屁啊!倘若你还是孤当年认识的那个彭景宜,就会直接抓住他,拼着性命不要,你也会公之于众的!”
“可你没有,你怀疑贺治涉黑,却没有深查,而是派几个人下去随便调查一下,潦草交代上面而已!”
“景宜,你变了!”
“曾经那个刚正不阿的彭景宜消失了!”
“你变成了黑恶势力的保护伞,变成了一个泥塑左都御史,你变成了一个不敢说真话的官场油子官场混子!你变成了曾经你最讨厌的人!”
“彭景宜!”
“孤错看你了。”
彭谊目光呆滞不动,慢慢低下头:“老臣确实变了,年纪大了,做事畏首畏尾,所以被他们钻了空子。”
“但是,老臣没变成曾经讨厌的样子。”
“老臣做左都御史,去河南视察,还是将河南的所有情况,都向中枢禀报了,就算是贺治的事,老臣也只是略知,并不知道详情,并且从来没有因为私情而重用他提拔他。”
“就算是提拔,也是因为他的政绩,管京察的考功郎中,他是可以作证的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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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的政绩优秀,又是老臣的得意门生,会得到一些照拂,但不多的……”
朱见漭打断他:“废话,他是大理土皇帝,什么政绩做不出来?你让他来做顺天府府尹,孤看看他怎么做出政绩来?”
“殿下,做官也要靠天时地利人和,贺治能凭一己之力,在大理闯下一番事业,足见其能力,倘若贺治不涉黑,必然官路坦荡。”
彭谊还在辩解:“殿下,中枢任官,全看政绩,只要政绩考核通过,就能做官,这是吏治啊。”
“老臣纵然有失察之嫌,但从未作恶过。”
“并不曾包庇过贺治……”